
近日,美国最高法院正式决定受理与“出生公民权”相关的案件。
这一决定本身,并不等于任何立场,更不等于最终结果,但它释放出一个清晰信号——这一项存在已久的宪法制度,正在被送回最高司法层面,接受一次系统性的审视。
按照最高法院的常规审理节奏,如果案件推进顺利,最早可能在2026年6月作出裁决。正因如此,关于“出生公民权是否会发生实质性变化”的讨论,再次引发热议。
但如果讨论只停留在“会不会被改”,往往容易陷入情绪化判断。真正值得厘清的问题其实是:在美国现有的制度结构下,特朗普想用行政令废除“出生公民权”,究竟难在哪里?
从行政令说起
为什么总统本身改不了出生公民权?
特朗普今年上任后,试图通过行政令,缩小第十四修正案中“出生即公民”的适用范围。但在制度层面,这条路径本身就存在清晰且不可逾越的边界。
行政令的法律属性,决定了它只能是对行政部门“如何执行法律”的内部指令,而不是对法律本身的修改工具。这也意味着,行政令天然存在三条“不可突破”的上限:
第一,行政令不能修改宪法文本;
第二,行政令不能推翻最高法院已确立的宪法解释;
第三,行政令不能单方面重新定义“公民身份”这一宪法级权利。
《特朗普签署行政令》图片来源网络
也正因如此,任何试图通过行政令触碰出生公民权的做法,几乎都会被联邦法院迅速冻结。这并非政治对抗的结果,而是法律位阶不匹配所带来的必然结局。
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关于“出生公民权”的争议无法停留在行政层面,而是被结构性地推向司法系统,并最终进入最高法院的视野。
真正的高墙
宪法文本与百年司法先例
如果要理解“为什么出生公民权如此难以改变”,就必须正视它在美国制度体系中的真实位置。
第十四修正案的核心条文明确写道:
“All persons born or naturalized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subject to the jurisdiction thereof, are citizens of the United States.”
(所有在美国出生或归化并受其管辖之人,均为美国公民。)
围绕“subject to the jurisdiction(受其管辖)”的含义,美国司法体系并非处于解释空白。
1898年的United States v. Wong Kim Ark(黄金德案)一案,已经确立了核心原则:只要出生在美国境内、并现实地受美国法律全面约束、不享有外国外交豁免权,即为美国公民。
《黄金德案》图片来源网络
更重要的是,这一解释并未停留在判例文本中,而是在随后一百多年里,被持续执行、反复确认,并构成了整个国家身份制度的基础。
在司法语境中,这类判例被称为:高度稳定、被长期依赖的宪法性解释。
推翻这样的先例,法院所面对的,已经不只是法律文本的再解读,而是对国家身份确认机制本身的系统性冲击。这也是为什么,在涉及公民身份的问题上,最高法院历来保持慎重态度。
既然律法明确
最高法院为什么仍然决定受理?
如果从既有宪法判例与主流学术观点出发,缩小出生公民权范围的主张并不占据明显优势。那么,最高法院为何仍然选择受理?原因在于制度层面的三重现实考量。
这是一个无法长期回避的宪法解释责任
争议的核心,并非普通移民政策,而是第十四修正案中“subject to the jurisdiction(受其管辖)”这一宪法用语的含义边界。
长期以来,美国司法实践采取的解释,排除了外交官子女、敌对占领军子女等极少数例外,但并未区分父母的移民身份类型。
而特朗普政府所提出的主张,正是试图在这一既有解释之上作出重新界定。其核心观点在于:对“受其管辖”的理解属于行政解释范畴,无需通过修宪程序,总统有权通过行政命令予以明确。
但这并非行政执行层面可以解决的问题,而是直接触及宪法文本含义本身。只要这一解释分歧持续存在,最高法院就无法长期回避,必须作出权威回应。
当前法院结构,使其具备“听取辩论”的条件
必须承认,最高法院的人员结构变化,是本案进入审理阶段的重要现实背景。在当前6:3的保守派格局下,至少有数位大法官曾表达过以下倾向:
对19世纪判例在现代社会中是否被“过度延伸”持保留态度;
认为移民与国籍问题涉及国家主权核心,应给予立法与行政更大空间;
对“出生即公民”是否应被视为绝对规则,存在重新审视意愿。
《约翰·罗伯茨法院全家福》图片来源网络
不回应,反而可能削弱制度稳定性
从制度治理角度看,最高法院受理案件,本身也是一种“稳定机制”。
如果最高法院长期拒绝介入,而各地下级法院出现不同解读,出生公民权在不同州、不同案件中出现适用差异,反而会造成法律不确定性。
在这种背景下,最高法院选择正面受理,其目的更可能是确认边界、巩固秩序,而非颠覆既有制度。
假如出现不利裁决
法院的“制度天花板”在哪里?
我们要清楚,最高法院对出生公民权的影响范围,仍然受到严格的制度限制。
司法解释≠宪法修改
最高法院的权力,是解释宪法,而不是改写宪法文本。
即便法院对“受其管辖”作出更窄解释,也只能在解释层面进行限定,而无法删除或重写第十四修正案中关于出生公民权的核心条款。
任何试图彻底改变“出生即公民”这一制度结构的行为,最终都必须回到宪法第五条规定的修宪程序。
修宪路径的现实门槛极高
根据宪法第五条,修宪必须同时满足两个条件:
国会参议院与众议院分别获得2/3以上多数通过;
随后由3/4的州(目前为38个州)批准。
这是一个典型的“全国共识型机制”,其设计初衷正是为了防止核心制度被短期政治力量轻易改变。在当前高度政治分化的现实下,要在出生公民权这一议题上达成如此规模的跨党派、跨州共识,几乎不具备可操作性。
社会现实与制度依赖,构成最后一道现实约束
更重要的是,出生公民权并非孤立存在的法律条文,而是一个被行政系统、社会结构与个人权利长期依赖的制度基础。
出生证体系、护照系统、社会安全号、移民与福利制度,均建立在既有解释之上。这种深度依赖,使任何激烈变动都将引发系统性风险。
在这种背景下,法院最可能采取的,仍然是高度克制的判决路径。
《美国参议院》图片来源网络
所以按目前情况来看,法院最可能的判决如下:
裁定特朗普行政令违宪;
重申出生即公民原则的完整适用;
明确“subiect to the urisdiction”的宪法解释边界;
指出任何改变必须通过宪法修正案,而非行政或普通立法。
假设最高法院支持特朗普
或将进入司法修宪程序
若美国最高法院同意特朗普政府对“受其管辖”作出更窄解释,实质上构成对宪法第十四修正案的重新解释,虽未修改宪法文本,但改变了其法律适用,可视为“司法修宪”。
然而,这一路径面临三重障碍:
需推翻黄金德案等历史判例,违背司法稳定性原则;
与宪法文本的明确表述冲突,可能引发宪法危机;
社会与政治阻力巨大,执行成本高昂;
因此,此类判决更可能被认定为违宪,而非合法修宪。若特朗普政府继续推动,最终需依赖宪法修正案程序,但其成功概率极低,且过程十分漫长。
出生公民权之所以反复成为政治、法律、社会讨论的焦点,是因为它位于政治表达的最前端,却扎根于宪法制度的最底层。
而越靠近制度底层的规则,越难被真正撼动。
在美国现有的法律结构下,真正决定出生公民权命运的,从来不是单一行政令,也不是短期政治风向,而是它在宪法体系中的位置,以及整个国家对这一制度的深度依赖。
这,才是它始终难以撼动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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